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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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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ly Lonely

 

**

 

二宫和也还是贝斯手的时候,就认识大野智了,单方面的。当时还在读书,学院里最热门的金融系,却离经叛道的跑去搞什么乐队,又和家里断绝关系,穷的叮当响。即便如此,他也从来没有后悔过。就是这样子的一个人,一旦决定,绝不回头。乐队在一个地下酒吧演出的晚上,二宫和也饿的胃疼,演出费要等到表演结束才清算。酒吧里空气不好,他问吉他手讨了根烟,就蹿到外面去透透气。

 

第一次见到大野智就是那时候。演出的地点是酒吧街,一路的霓虹灯光,喝多了走错店,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儿。对街的店里出来一个人,走到街口的便利店买了一份便当。二宫和也忍不住就咽咽口水。肚子饿。他狠狠吸了一口烟,好像这样就能填饱肚子似的。可能是目光太过贪婪,那人回头盯着自己看了好一会儿。二宫和也紧张地又咽了一下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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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回到便利店去了,出来的时候拎着两份便当。他横穿过街道走到二宫和也身边,丢给他一个塑料袋,说话带着一点鼻音,「未成年,早点回家。」

 

说完就拎着自己的袋子走了。二宫和也舔舔嘴唇,掀开塑料袋看,是汉堡肉便当。后来的后来,他开始成名,变得富有,便利店的廉价汉堡肉便当,仍旧是他的挚爱。

 

对街那个酒吧的名字偷偷记下了,可还是很穷很穷。朋友发现二宫和也开始变的抠门,存着每个月微薄的演出费,连烟都不抽了,小气的名头渐渐在朋友圈里面传开。其实只是为了攒够钱去大野智工作的酒吧里面喝一杯。

 

可他就是长了一张小朋友的脸,那天还被喊作「未成年」,进酒吧的时候回回都要出示身份证。连酒也只肯卖他一杯百利甜,女人喝的酒。和牛奶似的,哄小孩啊?

 

目的太明显,人人都知道他是为了大野智而来。酒保A偷偷和他说,你没有戏啦,他不会认真的。

 

二宫和也那时候都还没敢细究自己的感情,就这么明晃晃地被戳破,面上充血,连话也接不上。大野智在后面换好衣服上台,在喧闹的酒吧里安安静静地开始唱歌。和自己玩的摇滚乐完全不同。二宫和也一直扭着脑袋回头去看他,眼睛胶在对方身上挪也挪不开。他傻笑着咬着玻璃杯,跟身后的酒保A说,我真的好喜欢他啊。

 

于是大家都知道,酒吧里偶尔会上台唱几句的调酒师大野智,又有了一个新的追求者。

 

乐队的主唱是二宫和也最好的朋友,他顾盼神飞地和友人打电话,「我现在有一个非常喜欢的人。」

 

「哦,是吗?」主唱的声音一贯沙哑,却没有平时的精神劲头,似乎对这个消息不敢兴趣。

 

「喂,相叶雅纪,你都不给我一点反应啊!别以为回到千叶去,我就揍不了你啦!」二宫和也对着电话挥拳头。

 

那边相叶雅纪被逗的呵呵笑了两声,伴随着低咳,说,「我最近身体不太好,在住院,实在是没什么好情绪。」

 

他们的吉他手出国,乐队也解散了。剩下的人浑浑噩噩地从学校毕业,有点茫然地面对这个社会。相叶雅纪阴差阳错下帮了一个黑社会一把,作为千叶桂花楼的少东家,轻松地盘下一间规模不小的酒吧,保护费都免了,风风火火地开始装修,准备营业。

 

二宫和也没找到工作,就在相叶雅纪店里帮忙,试营业的时候黑社会大哥松兄找了很多人来捧场,他的男朋友是一个歌手,带了好些娱乐圈的朋友来。调酒师还没找好,一群人只拿着小支的啤酒在喝。二宫和也坐在吧台忽然眼神一亮,他说,「相叶,你去把大野智挖过来吧!」

 

「大野智?大野智是谁啊?」

 

他捧着玻璃瓶的神色迷醉,眼里好像迸出破碎的星光,「就是我喜欢的那个人啊……」

 

这个小痴汉!相叶雅纪好笑地拍了他的脑袋,「你这全是私心!」

 

他笑的眼睛明亮,「你不吃亏的呀!他很厉害,又会调酒又会唱歌,是你赚了!」

 

来捧场的娱乐圈人士中却有一位对这样子的二宫和也很感兴趣,递过名片给他,问是否有意向入行做演员。

 

二宫和也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因为音乐以外的因素而踏入娱乐圈。他将薄薄的纸片捏在手中来回翻看,说,「我考虑考虑吧。」

 

经纪人后来说,那天看见二宫和也那副沉醉的模样,就觉得像是一团烈火,让人忍不住想,化成灰烬的模样是如何。

 

**

 

相叶雅纪真把大野智给挖过来了,二宫和也哪里还有功夫去想着做什么演员,一颗心都扑在他身上,屁颠屁颠跟在后头也做起了酒保。楼上有两间房,他们两个各住一间,偶尔相叶雅纪会留下来。

 

任谁都看得出二宫和也在追大野智,明恋到这个地步,反倒是让其他人不好意思再打他的主意。

 

「喂,你是不是在装傻啊?」二宫和也把托盘一收,靠在吧台上对着大野智犯花痴。

 

「什么傻?」大野智抬头看他一眼。

 

「我喜欢你啊……你都看不出来吗!」

 

看出来了。对方睁着一双真挚的双眸,闪闪发亮的眼瞳叫人不忍心看,他很快又低下头,摆弄着桌面上的瓶瓶罐罐,「看不出来。」

 

二宫和也不知道听他说过多少回,现在都能轻松自在地笑出来。明晃晃地当着许多人的面被好事者揭穿过,私底下也有人在大野智耳边提起过,二宫和也自己都认认真真地讲过,到后来反而是越来越嬉笑。好像两个人在开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可他是真的喜欢他。他们两个都知道。

 

大野智很少唱歌,但如果相叶雅纪多付钱的话,他也不介意上台唱几首。大部分是客人散场,整个酒吧由喧嚣变得安静的时候。相叶雅纪会点几首歌。从前他自己就是乐队主唱,但现在不唱了,只好听别人唱。

 

看着他唱歌只会让自己更加迷恋他,二宫和也常常就蹲在拐角的楼梯口,一边抽烟一边听,酒吧里的音响设施不错,大野智的声音从角落的音箱中传来。情深而透亮,是一把光听声音就会让人爱上他的嗓子。

 

我爱的那个人,拥有最自由浪漫的灵魂。

 

我爱的那个人,令我不由自主、奋不顾身。

 

二宫和也摁灭了烟头,讲细碎的火花拍散,等到楼下一点儿动静也没有了,才捏捏蹲麻了的小腿上楼去。他一给自称经纪人的那人回复,那边居然真的就有剧本拿来给他选。二宫和也有自知之明,就像以前他演出的时候一样,有活儿接就不错了,哪里还有选的份,当即不管出演什么角色,就答应了去试镜。

 

竟然也稀里糊涂地选上了,他进组的前一天,相叶雅纪请客包场庆祝,还特意点了大野智来唱歌,冲着自己挤眉弄眼的。二宫和也下意识去看大野智,却看他什么也不知道似的上了台,开始唱相叶雅纪故意点的缠绵情歌。

 

几个相熟的人在台下起哄,二宫和也一边提心吊胆一边又目不转睛地盯着舞台中心的那个人,看他在歌曲结束的时候浅浅吻了一下麦克风,底下的人闹腾的更加厉害,他急急忙忙别过了头不敢再看。

 

心跳的厉害,相叶雅纪把被灌了酒的人塞过来的时候,心跳的更厉害,只差要伸手把快跳出胸腔的那颗心给按回去。他附在自己耳边贼兮兮地说,祝你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

 

那个夜晚认真算起来其实一点也不美好。被大野智压在二楼墙上的时候才发觉对方可能是被喂了点助兴的药,醉醺醺地拱着自己,紧贴在一起的下身再明显不过地感受到对方勃发的欲望。二宫和也几乎也是立刻就硬了,磕磕绊绊地回到房间,磕磕绊绊地倒在床上,润滑剂和安全套,一样都没有,就这样直接地挤进身体里横冲直撞,他觉得自己好像被猛地一下撕裂开成两半,眼泪瞬间就被逼出来。

 

痛苦不能令他哭泣,爱却可以。

 

试镜的时候,那个导演说他哭的好,默默流泪的样子,给特写会特别特别好看。不知道大野智是否在醉眼迷蒙中看见了自己的眼泪,逞凶的动作停顿下来,亲吻落在眼角,他说,不要哭,宝贝。

 

那个晚上,包括后来的很多个夜晚,二宫和也独自甜蜜蜜地想起来,真的以为自己是他口中的宝贝,以至于再往后回想起来那个傻笑的自己,都觉得异常讽刺。

 

他最后甚至没有得到高潮,狼狈地从大野智的床上爬起来,颤抖地穿好自己的衣服,往门口走了两步就血色全无,最后还是忍不住退回来,爬到床上贴在他的胸膛闻着呼吸听着心跳,睁着眼睛度过了短暂的夜晚。

 

这样的时间太过奢侈,他一秒钟也不舍得睡。

 

第二天二宫和也走的时候带走了酒吧里那支被大野智轻轻吻过的麦克风,还没有领到片酬,就给相叶雅纪的手机上打去一张电子欠条。

 

**

 

跑龙套,小角色,戏份细碎,明明没有几场戏,却要跟着几个大牌演员从头候到尾。二宫和也大多时候都在片场的角落里看戏,看导演怎么导,看演员怎么演,觉得挺有意思。期间剧组放过一次假,他回到了相叶雅纪的酒吧。

 

如今相叶雅纪做老板,每天不过是来喝喝小酒查查账,二宫和也来这里,根本不是与老友叙旧,而是来找大野智续情。那天晚上他喊自己那声宝贝一直回响在耳边,搞得只要想起来就会傻笑。剧组里的人都还以为他是个傻白甜。

 

他推开工作间的门去找人,却是险些打搅了人家一桩好事。模糊熟悉的低吟和声音,直叫人从头冷到脚,冰冰冷冷地熄灭了一腔热情。他忙不迭地关上门,却还是从最后的一丝缝隙中听见那抹熟悉的低喃。

 

原来每一个和他做爱的人都叫宝贝。想来也是,二宫和也靠着墙笑自己天真。大野智混迹夜场的日子比自己弹贝斯的时间恐怕还要久,甜腻可笑的昵称,只有傻瓜才会搞错。

 

蠢货。二宫和也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清醒清醒,爬到二楼的房间里去给相叶雅纪打电话。

 

「你的员工在酒吧里乱搞你都不管管?」

 

相叶雅纪喊冤,「我怎么管得了这个?难道要管你们到床上去?」

 

「那还不是你们把我和他搞到床上去的?」

 

相叶雅纪只觉得那晚撮合的好心都被当作驴肝肺,气的挂掉了二宫和也的电话。拿走麦克风的账还没和你算呢!可他想想又担心的不得了,匆匆从床上爬起来到酒吧去,大野智在吧台前擦着玻璃杯,敞开的衣领里露出几枚暧昧的红痕。他问,nino回来了,你知道吗?

 

大野智手上擦杯子的动作不停,淡淡地点头。

 

相叶雅纪心道坏了,自己大概真的搞错,把二宫和也往火坑里推了一把的人就是自己。跑上楼,二宫和也在自己的房间里玩游戏机。相叶雅纪关上门,讷讷地说,「对不起啊……」

 

二宫和也挂完他的电话也后悔,要不是自己有那份心思,别人怎么攒托也不会出事,他扔了游戏手柄仰躺在床上,相叶雅纪脱了外套鞋子爬上去陪他躺着,过了半天旁边的人才忽然出声说道,「我心情特别特别不好,因为我发现自己还是喜欢他。」

 

他还是好喜欢这个人,即使对方毫无反应、视而不见。但原来这么这么喜欢他,这样的喜欢连自己都觉得讶异,能这样纯粹、全心全意地喜欢一个人,多难得啊,自己不想浪费。有首歌里不是也唱,有感情,别浪费。

 

可这份喜欢多是一厢情愿。他甚至也觉得自己傻到无可救药,讲出去,也是别人口中浅谈的笑资而已。

 

他跟相叶雅纪说,「所以我现在特别特别害怕。」

 

「害怕什么?」

 

「害怕别人知道我是真心喜欢大野智。喜欢到变成一个没有底线没有原则的蠢货了。」

 

「啊……那你干嘛跟我说?」

 

二宫和也难得脆弱又依恋地将脑袋搁在相叶雅纪的肩膀上,「因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在你面前我不需要做人。

 

又过了半个小时二宫和也觉得自己恢复过来了,起身准备往隔壁走,相叶雅纪「诶?你去找他吗?」

 

「是啊……给一个惊喜嘛!」

 

相叶雅纪心想,他早就知道你回来了。但这话想想还是没说出口,摆摆手躺了回去。

 

大野智到凌晨才关店上楼,打着哈欠推开房门,刚躺到床上,就有具温热的身体靠了过来。他没想到二宫和也还回来,以为是晚上在楼下有过一场风月的人,于是边推开他边暧昧地说,「宝贝不要闹啦,我很困……」

 

床上的人一僵,果然退开了些,大野智只当这样了事,却听他平静地说,「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宝贝?」

 

「嗯?」大野智伸手打开床头灯,二宫和也坐在床上,大半张脸都隐在黑暗中,他说,「就叫nino不行吗?」

 

「是你啊。」大野智清醒了点,没有多做纠结,倒是从善如流地喊他的昵称,「nino。」

 

困意散去大半,疲劳占据着大脑钝钝地疼,已经不可能再睡着了。大野智有点头痛,二宫和也……大概是来真的吧?他有点后悔了,那晚放纵自己喝下相叶雅纪加了料的酒,放纵自己就这样顺从欲望跟二宫和也滚了床单。其实早就有这种预感,所以总是装傻。可他是傻瓜吗?大野智盯着二宫和也拱起的后背看,突出的脊骨贴在薄薄的睡衣上特别明显。

 

怎么还会有这么傻的人呢……喜欢和爱,多么伤人伤己的东西。这人就不会觉得疼吗?大野智想起晚上特意做给他看的一场戏,烟瘾上来,却也只好忍过了这一晚。

 

倘若他认真要掏出一片真心……大野智撇开这个念头,不去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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