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会儿英明神武,耳力过人的世子已经全然听不见隔壁又或者是外面的任何动静了。刚才被大野智塞进身体的药玉此刻被毫不留情地抽出扔在一边,代替他的,是大野智略带薄茧与温度的修长手指。
两个人身上都盖着被子,二宫和也四肢缠着大野智压在他身上,眉目神情因为他的动作而变化,微微皱起,是因为他的手指往某处用力压了压。
他「呜」了一声,屁股被拍了一记,自动地翘起臀来,脑袋更是撒娇犯懒地压在大野智肩头蹭,见他磨磨蹭蹭地,不满道,「你烦死了啊。」
大野智用鼻尖点了点他的,听话地又加了一根手指进去。说起来这些日子一日不落地调养,就是白日里二宫和也都渐渐习惯往体内放一根最细的玉,做的时候就是不做前戏直接插进去都不会受伤,但大野智心里舍不得,也觉得,做前戏这种事情,也颇有情趣。
逗弄地二宫和也面红耳赤粗声粗气地命令时,心头会腾起一种莫名的快感,他想自己大概是个受虐狂吧。
两根手指头都被肠液沾得湿透,拿出来蹭在他白嫩的腿上,大野智凑在二宫和也耳边低语了一句,便屏着气用手扶着自己的对准了直直地插了进去。
不管是玉柱还是手指,都和现在这玩意儿比起来太细太细了。刚才觉得不满足,这一下猛地被喂饱,二宫和也小声「啊」地叫了出来。
「别喊。」大野智寻过去吻住他的唇瓣,「雨声好像变小了呀。」
哪有?二宫和也的注意力怎么也集中不了去听雨了,身下他缓而慢地进进出出,弄得自己像只小船在水里飘荡,两只手都要攀在他身上才好,自己的欲望贴在他的小腹擦到粗糙的毛发,前端的小孔被搔地发痒难耐,又突然羞涩起来开不了口让他帮自己摸一摸。
大野智听他的哼哼就知道哪里有问题啦,自然是不会舍得让他难受,只是舒服之前,总要讨一点好来。
双手十指都被扣住,二宫和也听大野智的声音响起在耳侧,「以后若再有什么事情,不能再拿自己的身体说笑知道没有?」
他忍了这么多天,终于要来说教了。这种时候还要费脑筋讲这些!二宫和也心里又是甜蜜又是苦恼,想想他的长篇大论也是头疼,急忙挣脱了手去捂住他的嘴巴,「我知道……了呀,你不要再念我了。」
可就是这样大野智还要说,眼睛看不见,手心里的触感便分外清晰,听他说了几句肉麻到死的话,就……庆幸自己此刻看不见。听模糊的声音心就跳的不得了了,要看见他那双眼睛,得怎么办呀?二宫和也把自己躲了起来,不让大野智看通红的脸,身下使着巧劲缩了缩,催促道,「说什么胡话……快点动一动。」
但他又怎么知道,躲起来有什么用,太迟了,大野智一直盯着他瞧,哪里会错过一丝一毫?按捺不住心里头对他的喜欢和情意,凑过去亲了亲他稍稍露在外面发红的耳尖。常常觉得自己是最幸运的人,是因为这个宝贝疙瘩。
不知道是不是看不见的原因,本来没皮没脸的二宫和也反而被大野智这几个温情甜腻的动作弄得十分不好意思,他捂住耳边求饶,「别亲啦别亲啦……哎呀,你真是肉麻死了!」
要说肉麻,谁比得上世子爷啊?大野智有心逗他,将他平日讲得害臊话一字一句复述给他听,二宫和也彻底炸毛了!狠狠推了一把,要瞪他,又想起来自己是看不见的……一双水润的眼睛毫无焦点,偏偏脸上是作势要发狠的表情,配在一起,也就只剩下软萌。若是平时,大野智也不好意思说这些话的,是趁着二宫和也此刻看不见自己同样胀红的脸,他心里头其实还有一些平素不好讲的话没说,只是这会儿也只能见好就收,他闭上甜言蜜语的嘴巴,手指从二宫和也的头顶抚到发尾,这一连串腻味的戏码总算做完,抬高身上这人的腿挂在腿间,就着这个姿势,挺腰摆臀地抽插起来。
他想着自己总要比二宫和也保存一分理智才行,毕竟隔壁住在人,外面也守着人,这里不比王府与别院,满足了他就好……但事与愿违,做到后来,反而是他自己把持不住,翻身将人压在身上,两条腿掰开来圈在自己腰上,头发丝都缠到一块儿去,湿热地汗从额头泌出,低落,溅在二宫和也的脸上,被自己一一舔去,「你忍着一点,嗯?」
二宫和也哪里还知道什么呀!他从一阵恍惚间听着床板吱呀吱呀的声音回过一点儿神,又立马被他的动作撞回到云雾之间,朦朦胧胧地哪里还记着什么嘱咐,哼哼地呜咽,全心全意地依附着身上这人。
大野智看他陷入情欲的表情又激出心中一番怜爱,怎么疼都不够的,蓦地被一阵声响敲醒。
「咳咳。」隔壁传来清晰的咳嗽声。这才让两个人想起来身在何处。
二宫和也将自己埋了起来,大野智也是失笑——自己竟然放纵至此。但都这样了,他把人抱起来掂了掂,离开床铺,勉勉强强在二宫和也身上披了件外裳,将他整个人抵在了墙上,一边吮着他的眼睛一边含糊着说,「要喊就咬着我。」
这下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了,二宫和也被他顶得神魂颠倒,手脚疲软,全靠被他托着才不至于从墙上滑落,他隐隐觉得大野智这晚特别兴奋和肆无忌惮,可明明是自己主动来着,他原来还不想呢!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呜,被深深地插了一回,粗大磨过体内的一点,他觉得整根都进来了,小腹都被捣得酸疼,任由他上面似爱尤怜地亲吻眼睛耳侧,下面却是发了狠地冲撞,整个人被他又是温柔又是凶狠地顶弄在天堂地狱之间,直到最后一声尖叫都被吞咽入腹,才由他压在墙上射出来。
底下被占用太久,拔出来的时候甚至无法闭合,黏稠的白浊混着某些透明暧昧的液体淌出来,沿着大腿内侧缓缓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