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这间公寓,其余房间都偏小,只有书房还算宽敞,可在将军大人眼里,还是逼仄,仿佛只有书架到桌前这一点天地。他揪了揪大野智的短发,「起来。」
大野智却只仰着脑袋眨一眨,无辜极了。
「——唔。」二宫和也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说,身子一个踉跄,堪堪扶住不算牢固的书架,差一点就要屈膝跌倒。
不复整洁合身的西裤从一条腿里被脱出来,卷带沾着暧昧痕渍的内裤都堆在一只脚边,大野智伸手拨开一些,一手摸着他小腿上黑袜的边缘向上,冰冷的硬金属块,是将军大人绑在腿上的匕首。他没有想把这匕首解下来的念头,反而被点得更燃,凑上去虔诚地亲一亲。
明明都没有碰到自己,二宫和也却仿佛被吻个正着,仰头呻吟了一声。大野智闻声抬头看他,面上愉悦,嘴上却说着不赞同的话,「我这小公寓隔音可不好……」说话间若有似乎的亲吻与呼吸,沿着将军大人颤抖的大腿内侧一路向上,呵了一口气在那个向自己敬礼的家伙上。
虽然随心所欲却分外好面子的将军大人,只好牢牢咬住了下唇,不漏一点呻吟出来。他用膝盖碰了碰大野智的脸,警告他适可而止,大野智自然也见好就收,掐着他的腰从地上站起来,与他面贴面地接了一个吻。
嘴里有淡淡的腥味,二宫和也皱了眉头,可他来卷着自己的舌头,也没有拒绝地往外推。他心下想道自己对这人的容忍程度越来越高,让一个向导在自己面前放肆成这样……嘶,嘴唇被咬了一口,像是埋怨自己的不专心,不专心的,连身后被人摸了一指进去,都后知后觉。
早上还有点肿痛,现下已经全好了,大野智的手指一伸进去,二宫和也的身体就不可自制地回忆起了昨夜的欢愉。疼痛是有的,但却算不得什么,他心下计较几分,也就放任他拨弄着手指在自己体内做扩张。
就是在上面他也能躺到下午才起身,若是被自己结结实实压在身下,可不得病上十天半个月,那就划不来了。
忽然就见大野智嘴角勾了一抹笑,将军大人这才懊恼地用额头去磕书架,忘了精神通感这一回事,想什么都被这狡猾的家伙知晓的一干二净。
大野智垂目去亲他松开一颗扣子的衣领,用牙齿又咬开了一颗,总算吻上肖想已久的锁骨,喃喃道,「将军大人这样体贴,我都不知道怎么样做,才能让您满意了。」
嘴上说着不知道,身体却很知道嘛!二宫和也一哼,右腿被勾在臂弯里抬高,匕首撞在书架上「哐」的一下,与这声闷哼混在一起,震得耳膜嗡嗡作响。体内的两根手指被撤出去,大野智就连西裤,都只解开纽扣与拉链,露出偾张狰狞的欲望,就着前段吐出的黏液蹭了两下,虽是困难,却是闷声不吭,一点一点地,都插了进去。
这个姿势本来就难,又因为重力关系,下坠的身体被捅到深处,疼痛之余,身体深处竟渐渐涌出从所未有过的欢愉。
议员阁下这个人,从来都不喜欢说大话、空话,是个实干派。甜言蜜语不是不会,却更钟爱身体力行。此刻自然也是,嘴巴腾出来与将军大人缠绵在一起都来不及。他俩嘴上吻得啧啧有声,底下也是不甘落后得啪啪作响,就这样沉默着来了好几百回,将军大人被扣着手腕一翻身,就趴在了书架前那张坚硬的书桌上。
西服的纽扣碰到光滑的桌面,伴随着「哐当」的声响,大野智一手压在他腰上,一手扶着自己水光淋漓的物什从后头直直插了进去。先前两个人都各自舒服过一会儿,解了馋,也缓了好些狂躁,这下当然便是慢条斯理,开始试探对方身上的敏感处来,浑然忘了楼下还有一位尽职等在冷夜里的普通人老管家。
二宫和也上身还穿着三件套,但丝毫不妨害失去裤子的束缚后被推高,露出下凹的腰线和两个腰窝,又因为翘着臀的姿势而更加漂亮,两条白皙笔直的腿吃力地踮着,绑着匕首的小腿线条绷紧了,泛着一抹冷酷和暴戾的美感。议员阁下心头泛起从来没有过的强烈征服欲跟满足感,狠狠鞭挞着无所不能的将军大人,金属的拉链扣一下一下拍在人细腻的臀肉上,硌出一道一道划痕。
「嗯……」二宫和也闷闷漏了声,咬着唇,被人从身后肏的一颠一颠的,将一桌文件弄的凌乱。这个姿势明明是屈辱的,快感却是加倍的。腺体被他粗糙地一次次磨过,前头发泄过一次的欲望又在巍巍吐露出一些浊液,点得衬衫的衣角湿润不堪。想接吻,就撑起上身来侧过脑袋去看他,可这一眼也不知道叫人看见着了什么磨,被狠狠地撞了回去,下巴磕在桌上都差点便撞出点眼泪来。他可从很小的时候就没哭过了。
将军大人红着眼睛贴着冰冷的桌面,额前汗湿的短发贴在上头,微阖着眼睛,两颊通红,鼻尖湿润,被自己插弄地蹭着自己日夜办公的桌面,议员阁下实在无法再调着情慢慢来,一手穿过他的腋下从前胸搂到自己胸前,就这样一个前胸贴后背的姿势,咬着将军大人敏感的耳垂,自下而上地颠弄起来。
酥麻的电流从尾椎漫上,蹿向四肢百骸,身体里好像有千亿个细胞都是欢呼雀跃,紧绷的神经都松懈下来,灵魂像是被洗涤过一般,懒得一根手指头不想动。二宫和也侧过脸跟大野智交换了一个缠绵悱恻的亲吻,舌尖紧绕,彼此都静静享受着高潮过后,精神与身体双重结合带来的愉悦感。
等到两人都彻底平静下来,二宫和也才恢复了冷脸由大野智伺候着穿好裤子扣好衣扣,面不改色地下了楼。而大野智手里……只提着一个二十寸不到的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