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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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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横山裕从一旁的卡座回来时吧台已经没了大野智的踪影,他招来服务员问,「刚才坐在这里的那位到哪儿去了?」

 

「被一位先生扶出去了……」

 

「什么?」横山怪叫,「你怎么不拦着?!」

 

为什么要拦着?夜场里不就是这样吗,看对眼了就一块儿走了,服务员有什么资格拦着,「他们说了好多话呢!而且那位先生好大方,买了全场的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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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大野智的经理人知道他和二宫和也掰了后,为他失去这样一位好说话的金主而大为惋惜。大野智对事业其实并不上心,默默无闻低谷了这么多年,对画画也早就不是当初的心态。只是他除了画画什么也不会,也只能继续画下去了。

 

他搬到画室去住,有心情的时候画几幅画,没心情发那么一天呆,时间也就过去了。和二宫和也在一起长长短短五年时间,分开的时候还得到了对方大方至极的空白支票,大野智现在是完全不愁钱了。

 

当你对一段感情感到无望的时候,就会对这个产生了许多自以为是的回忆的地方而感到害怕,从而产生了逃离的想法。大野智害怕了,所以当经理人为他找了个能出国游学的机会的时候,他几乎是立马就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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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家庭医生高桥上一次这样深夜赶来都是五年前的事情了。他职业素养够好,默不作声的检查二宫和也身上羞耻的伤,甚至接替了佣人的工作将他身上的污浊一点点擦拭干净。

 

整个过程二宫和也都闭着眼睛,擦到伤口时呼吸急促,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过多的反应。上药的时候二宫和也还是拉住了他的手,想了想,又松开了。

 

末了高桥嘱咐他,「别碰水,非要洗澡的话要注意些,上药……我每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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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那手机都要被捏碎了,大野智看他一直盯着松本润和人进了酒店,过了有一刻钟的时间,二宫和也发动了车子。

 

二宫和也和松本润十几岁就认识了。在他情窦初开的时候,梦里的对象不是隔壁班的班花,而是松本润时,他就觉得自己有毛病。他从小就能说会道擅于掩饰自己,成年了大家都说,要是自己不去做生意,保不齐是个当红艺人,所以他将自己这份心思掩盖的很好,松本润一丝一毫也看不出来。

 

大家都在谈恋爱讲性事的年纪,只有他什么也不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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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隔天大野智已经差不多好了,起来和二宫和也一起用早餐。

 

两个人眼观鼻,鼻观心地坐着,一个翻着桌上的财经杂志,一个盯着不知道哪个角落发呆。佣人端着两碟沙拉过来,看到大野智下巴上两道清晰的淤痕,看向二宫和也的眼神里都带了无声的谴责。

 

大野先生都生病了,二宫先生昨晚那副霸王硬上弓的样子,还有人性吗?

 

「瞎看什么?给我换杯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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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回去的时候也不算晚,二宫和也刚进门,就看着佣人从卧室里端着餐盘出来。一看,已经空了。

 

「这不是已经吃了?」

 

他这语气好像自己骗了人似的,佣人不干了,「大野先生说了不吃的!刚才我想着都凉了拿出来热一热,没想到吃完了!」

 

二宫和也要往卧室去,佣人却是拦住了他,「又睡下啦!」

 

什么时候在自己家里,还得被人拦着了?二宫和也挑了挑眉。把脱下来的外套扔在佣人肩上,往卧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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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大野智可从来没过什么头疼脑热的症状——至少就二宫和也所知是没有,一时间他都慌了。

 

「喂!」刚要撑起身子离开,却被他右手一揽,又倒了下去。

 

大野智原来就在浮浮沉沉的梦里,听到二宫和也的声音睁开眼来,真的是他……他虽然虚弱无力,可二宫和也毫无防备,一下就被他卷进怀里。

 

灼热的呼吸烫在脖颈,嘴里还喃喃的说着话。

 

「大野智!」窘迫的低吼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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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二宫和也出差了,大野智独享一张空荡荡的床,也没有人会半夜踹醒他了,反而睡的不安稳。除了那天一次性卖出了五幅画,之后一幅也没卖出了,画廊里也很萧条,大野智整天没事的转来转去,总算到了周四。

 

帮忙工作的人员要去聚餐,叫了大野智一声,大野智翻来覆去的看手机,后来还是跟着大家走了。

 

二宫和也自己烟酒不离手,却强迫大野智一样不许沾。哪位画家是像他这样的……说不定就是这样才画不出人家欣赏的东西也说不定,大野智一边看着大家喝的不亦乐乎,一边默默地饮自己面前一杯冰冷的乌龙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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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画展开到第三天,经理人终于和大野智说,有人来买画了。大野智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很开心的,又听说一下买了五幅作品,就想到二宫和也头上去了。仔细问了买家,据说是位S先生……不是N也不是K就行。

 

晚饭时大野智难得有喜上眉梢的表情,二宫和也打量了他两眼,「什么事情这样开心?」

 

「今天有人来买画了。」

 

「……哦?卖了?」二宫和也像是不可置信的挑了挑眉。

 

「有位客人一下子买了五幅。」大野智看他吃惊,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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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表参道今天有新开的画展。画家并不出名,有些人甚至是第一次听闻作者的名字,叫……大野智来着?

 

年轻的情侣站在一幅画前说话,女孩子说,「完全看不懂啊……到底想表达什么?」

 

「感觉看着很压抑,」男孩子接上去,「作者应该是个心理很阴暗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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